桑迪诺尔

老娘就是喜欢这样画。

《八门·幼月之门》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星球。小到人们随时在攀登,小到陆地板块鳞次栉比,小到理论上绝不可能出现——直立智慧生物的身高已经超过了本该存在的大气层。

小到巧合太多,可能太少。

然而存在即是合理,用地球语言来理解应当被称作是人们的种群伸出手去探索,原来高处的氧气并不比低处淡薄。

原来空气是自上而下的。

水,或者该说是血液一样的水把气体虹吸到高处。再将利用完的气团通通抛下来。所以像植物的那些不会思考的生物越长越矮,会思考的生物们为了呼吸越长越高。

长得不够高或来不及长高的那些都被饿死。于是每一个幼崽从出生起就被父母架在肩上,直到它们能独立吸吮高处的气团。

但子女不会担起父母。

因为它们也有自己的子女。而重心太高的生物不能在肩上放置超过自己体重的重量。

跌落,折损,跪倒甚至屈服都等同于灭亡。

于是这个种群越来越小,小到不足以成群,小到成为被一片片板块分割的个体,小到屹立不倒、笔直而孤独的一条。

一开始它们会跨过分开它们的江河,以短暂的结合换取些许的后代。

后来每一个可以接触到的个体都有血缘关系。近亲繁殖的后代都夭折。学会孤雌繁殖的那些便传承了下来。

可迭代的代价也大。种群中的优秀不等于个体上的优秀,没有比较的个体自然也再不会做出凸显出优秀的选择。

于是为了得出更适宜生存的结果。这种生物选择与其他生物结合。其他生物虽然愚蠢、粗暴。但也有着智慧生物早已迭代掉的强壮和敏捷。于是它们得以繁衍。或成为融合但较原始的返祖生物,或成为先进但较自我的独居生物。尖锐的两极变得圆钝,它们以新世纪的新生物自称。

世界那么小呀,规则也越来越圆滑。

圆滑得没有平原的存在,圆滑得放眼看不到高峰,圆滑到每个人都弯下腰来,背负着繁衍的重任寻找配偶和食物。偶尔站直身子,只看到将远不远处那个同样孤独同样饥饿,眉眼体态却截然不同的生物。

志为何物?

爱为何物?

只有足以维持生计的云团盖住天空,伸手能及的却只有稀薄的少许。

本能而活的一生本无意义。

终于,在这里用终于。

当最后一只幼崽呱呱坠地,却只能在父母的尸体上仰望天空时。

气团落下来了。

柔软的雨云哺育着它,孕育着下一个幼小星球的诞生。

(绕线,从入门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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