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余生》
根据之前的性转宰来一点生子文学。
先中太后织太再到寡妇带娃。没有确定后爹。严重背离传统生育观慎入。有漫画剧情剧透慎入。
打字打得快，有些时候会把宰的她打成他，懒改见谅。
宰16岁为中也堕过胎。系在双方均无生理常识的情况下意外怀孕。宰在三个月时查出怀孕后权衡了一下利弊就立刻打掉了，没有征询任何人包括孩子父亲的意见。
中也不是没有责任心。而是红叶在他十七岁作为干部预备役活动时才觉得到了教他这些的时候。中也也是到了十七岁才知道女人流产的流程、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和流产后症状与生理期的区别。才发现太宰治十六岁的时候因为自己流了产。
这当然不能怪红叶，红叶很尽职尽责。为了让中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仅教中也避孕知识，还把女性生理相关知识和纪录片都给中也看。
从而中也在之后彻底明白，在宰十六岁，刚到性同意年龄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作为太宰治身体的一部分，因为他，从太宰治的肚子里被绞碎并拖出来了。
心理阴影大到中也相当一段时间里不敢见宰。又因经常被外派确实没有见到。“就是在那段时间被织田那家伙趁虚而入了吧。”中也坚持认为宰是因为自己才喜欢红发的家伙，但又确实是自己失职，故再无更多怨言。
宰的方面呢，对中也也没有什么怨恨。
她对于孩子的看法其实没有那么传统，不会因为丢掉孩子就自责觉得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孩子的父亲啊什么的。而是甚至可以说是冷血地觉得。我对孩子的父亲有兴趣，那么有两人血统的孩子就值得期待一下。我想不想生、想不想赡养是孩子能不能出生的关键，孩子的父亲想不想要关我屁事。
所以宰在流掉之前考虑的因素就没有包含中也或孩子的意愿，她只是认真斟酌了自己有没有准备好做一个母亲。然后发现，她对中也后代的好奇心并不能胜过对照顾婴幼儿的厌倦。于是毅然决然地拿掉了这个刚刚成型的孩子。
反正孩子他爹还活着，之后准备好再要也行。
她当然没有告诉中也这件事。
在中也记忆里，这件事的样貌就是他在累死累活完成任务后发现太宰治躺在后方偷懒，他还没好气地把宰踢了一脚。没用力，只是推着宰挪一挪这种程度。但宰一挪开他就发现不对。因为宰身下全部是血，而宰已经痛得开始胡言乱语了，说都是中也的错什么的。
他当然慌啊，但他见过更严重的。再加上宰生理期确实紊乱，中也就把那次也当生理期处理了。
——他把宰带到安全的地方。给宰买热牛奶和卫生巾，又给宰买了一身暖和的衣服来换。
对只是知道生理期存在，不了解更多的中也来说。生理期和受伤没有区别，卫生巾和大号创可贴没有区别。堕胎和拔掉子弹没有区别。所以，在他不知道宰堕了胎之前，这样的照顾就已经足够了。中也就算是有良心也是在知道后才开始愧疚。
而对绝大多数男性来说，就算是堕胎，照顾成这样也仁至义尽了。所以宰攥着中也买来披在他肩膀上的针织衫，短暂地愧疚了一下没有问中也意见，说再给中也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行。
但都被中也当做胡话忽略掉了。
第二次不是堕胎，是流产。
宰十八岁时得到这个孩子。其实她很早就想要，但在跟织田作聊过之后，织田作不允许。
不是单纯道德层面来说不行，这俩真的好好聊过相关的所有事情。
比如十六七岁的宰和港黑基层的织能不能照顾好一个婴儿。生育和养育这个孩子需要花多少钱。需要准备什么东西。而宰的身份和身体能不能承受十个月的孕育，如果不能，又能不能找到其他科学技术代劳。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又能不能抵过宰对死亡的向往。如果宰自杀成功，织田作又能不能独自抚养并保护这个孩子到成年。
商量出来的结果是会很勉强。而太宰成年之后会轻松更多。所以织和宰约定在宰成年后做。如果到时候宰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就给宰留下一份种子。
这么符合逻辑的要求宰当然同意。这个孩子也就得到了宰的更多期待和认可。
十八岁生日那年织和宰达成了约定。为保万无一失，除自然接种外，织为宰留了一份种子。决定如果自然接种不成功的话就做试管婴儿。
在酒桌上知道这件事后的安吾表情那叫一个光怪陆离。
森不是不知道，而是在织死后才知道。前首席杀手不会蠢到暴露自己留种的事。所以只有在他死后，他和宰有试管婴儿，和宰怀孕的文件才会摆上森的办公桌。
所以在森看到这些文件前，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告别了孩子的爸爸。
织唯一对没能出生的孩子感到抱歉。
让宰怀孕，让孩子出生是他延续宰生命的权宜之计。他对利用了宰对孩子的期待感到抱歉，对于孩子却没有。因为孩子还不是孩子，只是一个没出生的胚胎。织田作还不至于蠢到为一块肉毁掉一个人。
所以他在死前对太宰治说。如果照顾起来勉强的话，就把孩子流掉吧。很抱歉伤害了你的感情和身体。独自养育孩子会很吃力，我不能做这种自己不尽力却要强求别人的事情。
比起孩子，更需要别人照顾的是你。很抱歉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接下来，请去帮助人的那边吧。
杀人和救人对你来说没有区别不是吗？
如果可以，也请在那边找到能让你期待孩子出生的人吧。
宰唯独不领这份情。发狠说要把孩子生下来给你看。结果因为叛逃期生理心理皆受重创，孩子在四个月时掉了，没有保住的可能。
拿掉孩子的宰没事人一样继续洗白生活。
安吾看不下去，但他是没有资格质疑的。他只能在确认中也不会害宰，也不会插手宰未来的前提下把这件事告诉中也。让中也帮忙盯着宰，不要让宰继续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宰为了那份冷冻起来的种子不会再自毁。所以，中也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用。
两个男人亲眼看见宰隔着衣服也格外凸显的肋骨和凹陷的腹部。以一种「可能里面连内脏都没有了」的惨痛认知认识到了堕胎对女性的伤害。很长一段时间里连拿起关于宰的文件时手都是软的。宰本人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骂两人“有病啊？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
宰加入武侦后也没有对任何人主动说出过这些事。
与谢野看她的体检表大概能猜出她堕过胎。但在当时女性堕胎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尤其是贫民窟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所以与谢野并没有在意。宰不说她也不问，只是提醒宰注意身体，再怀上的概率不高，风险也大。
国木田见过宰生理期痛到晕倒。但作为正经男人，他怎么照顾女学生就怎么照顾宰。就算是作为搭档也保持着距离。乱步和社长作为前辈就更不会过问后辈的私生活了。
中也不知道宰留有一份种子的事。
安吾知道。但安吾管不了。宰不要他管，东西也不在他手上。他只能尽可能地给宰建议。如果宰确实要做，他也会帮宰找更好的医院。
最后宰是在监狱里生下这个孩子的。
怀是在入狱之前就怀上的。做的试管婴儿，宰准备了一段时间，把陀思送进去后就觉得自己也有进去的风险。于是悄咪咪地就自己找人做了，连安吾都没有告诉。
安吾知道的话是绝不会让她入狱的。也不会赞同宰要这个孩子。
条野抓宰的时候感觉她很乖。但因为宰肚子里的胚胎胎心还没形成所以也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最后得知宰是怀了才那么乖的时候表情精彩得不得了。
宰最后才告诉条野是为了不让动她的孩子。让条野知情是为了让条野把消息递出去。
入了狱这孩子就打不掉了。毕竟是白左的监狱嘛，堕胎是违法的。然后对陀思和宰这个级别的犯人也是人性化管理，只要犯人老老实实呆着，在里面做什么都行。
于是原本以为自己成功拖宰下水的陀思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宰在监狱里养胎，看着自己欣赏过的女人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还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宰还感谢他给了自己把孩子生下来的机会。毕竟她在横滨都没有这么安全又顺心。
陀思，懵。
陀思其实不是会被宰就这样气到的脾气，只是以他的智慧与男人的身份，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宰非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在他的认知范围里，有上进心的女性会延后甚至放弃生育。聪明人无论男女都不会让一个人类幼崽来拖累自己。为什么和他能力旗鼓相当的宰会那么想要这个小孩，陀思实在是想不通。
宰大着肚子人不舒服，也懒得跟他弯弯绕。
“怀孕是女性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权力，而不是责任或义务。”
“我行使我的权力当然不必过问任何人，更不需要任何可以说服他人的理由或原因。”
“就算是从利益层面来说。生育也应该是由女性自己决定的事。无论是需要一个后代来养老，还是需要一个孩子来证实爱情。抑或只是像我一样太无聊了找点事情干。既然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存在的价值对我来说都远远高于其他人的意见。”
“我要这个孩子是因为我想要。不是因为聪明人应该怎么做。费佳。你没有子宫。在这方面，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愚蠢。”
陀思一开始还没有被完全说服。
“有了子宫就能明白这些事吗？”
“并不。只是没有子宫，你会傲慢到连这些事都不愿意去了解。”
“那我剖出你的子宫，得到你的孩子之后又如何呢？”
“我剖出你的大脑就能理解你改变世界的愿景吗？”
“不能。”
“道理是一样的。”
两人的对话听得监听狱警毛骨悚然。
条野带出去的消息让敦发了狂。
他更为主动地去找了福地樱痴，也更癫狂地应对了那场战斗。芥川不能理解，就听他对神威说。
“你让我的弟弟/妹妹在监狱里出生了。”
芥川：？？？
敦：太宰先生怀孕了，在监狱里。
芥川：？？？？？
敦：他害的。
神威：不要说得跟孩子是我的一样卧槽孩子跟我没关系啊喂我根本没见过那个什么太宰治——
要不是有神刀雨御前神威差点被两个愤怒的哥哥车裂。
芥川没死。为了看到太宰先生的孩子，他和布拉姆达成交易。他暂时成为布拉姆的子嗣，布拉姆延续他的生命，直到看到那个婴儿为止。
见到宰的娃=见到宰=见到与谢野，芥川死不了的。
宰最终还是在监狱里生下了孩子。
是在半夜，她跟监狱要了剪刀、浴缸和半个浴缸的温水。陀思听见那边的动静起身，目睹太宰治分娩。听着她近乎崩溃的痛呼，问道。
“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一个随处可见的婴儿，蒙受这么大的痛苦，甚至是面临你最厌恶的痛苦致死的危险。哪里值得？”
“你依旧那么傲慢，费佳。”
太宰治仰在浴缸里，痴迷地捋着孩子与生父相似的红发。
“如果我说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过世四年……算上我怀孕的这几个月，已经是五年了吧？五年过去了，我依然能让一个已故之人的血脉延续，你还会觉得这个孩子随处可见吗？”
“不过是试管婴儿……”
“就算是试管婴儿，这也是女人的能力。你看看它，它多可爱。它会长得更像他的父亲。我的身体不好，它就会更多继承父亲身体上的优点。这就是自然法则的神奇之处——无论遭遇怎样的不幸，生命都会竭尽所能地延续下去。”
孩子终于生了下来，发出响亮的哭声。太宰治把它抱在怀里，脐带还连接着母婴的身体。
美丽却憔悴的母亲抱着皱巴巴、血淋淋的婴儿，笑着对青年说。
“杀了这个婴儿还会有下一个婴儿，杀了这个母亲还会有另一个母亲。”
“只要还有一位母亲想要生下她的孩子，男性愚蠢的、毁灭世界和人类文明的想法就永远无法实现。”
“只要母亲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再伟大的文明也会走向没落，再伟岸的荣光都会日渐涅灭。”
“人类的未来在男性所不曾拥有的，嫉恨并唾弃的子宫里。不在男性傲慢又狂妄的宏图伟业上。”
她好像兔子。
陀思一时无法分辨憎恶，只能想到与太宰治相似的，能够暂停妊娠的动物身上。
兔子弱小，柔软，狡猾。却生生不息。以短暂的生命和无尽的子嗣，支撑起了被猛兽主导的生物链。也给人类带来了，比死亡和疼痛更深远的恐惧。
我也好想要她的孩子。
陀思心想。
想要她和我的孩子，一个也好，更多更好。要长得像她，我会把她养成我所期望的样子。
然而隔着狱墙，却是贪妄。
为了方便称呼，孩子起名叫织田智。
男女无所谓，女的会和宰一样是个漂亮疯子。男的也会因为宰变成性别不明可男可女的漂亮疯子
姓织田是因为宰觉得应该让孩子知道父亲是谁。也就是父姓=宰作为母亲给孩子贴的标签。意思大概是“这个是织田作的崽”。
宰不是会因为所谓权益或他人看法决定孩子姓名的人。也不会因为日后被人说给很多个男人生下不同姓氏的孩子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她给孩子取名随便得不得了，就生下来，然后呱唧随手贴个标签。
她支持孩子日后改名。
如果孩子改了很羞耻的名字，她会绷着同意，然后嘲笑孩子到孩子能自己去修改姓名而不是需要家长陪同为止。
越狱期间会因为织田智的存在变得喜剧化。
宰不会让果戈里把孩子送走，因为孩子要吃奶。她只会说果戈里那么想抱就让果戈里抱一下。该喂奶时时停拿回来。果戈里不配合她就拒绝参与比赛。
不如说安吾那边其实更想让她直接抱着孩子走。但宰玩心大，她就是要跟陀思斗一斗。
陀思心情复杂。
他想要自己和宰的孩子。宰死了孩子没了。自己死了，宰肯定不会好好生。
斗可以，宰把西格玛要过去帮忙抱小孩也可以。
就是这小孩在让自己才那么优柔寡断。
陀思觉得宰抱着的小孩怎么看都不顺眼，把中也叫出来，让他弄死宰的小孩。
心理阴影占了青春期四分之三的中也顿时瞳孔就大了。
“你说那是谁的孩子？”
之后没法编，等朝雾写。就假如一切平稳结束，武侦恢复平静。敦和芥川喜当哥。宰一孕傻三年。
宰进一趟监狱多了个孩子。武侦表面上不介意，背地里满世界找孩子的爹。把陀思、条野采菊、菲茨杰拉德甚至是福地樱痴都拽出来排查审问（福地樱痴：都说了我没见过什么太宰治！）。最后在港黑得知真相后，决定永远不要让森见到这个孩子。
菲茨杰拉德明明无关却莫名其妙地很兴奋。因为是当过爸爸的人，很想再发挥一下父爱的余热。最终因为乱买东西被叉了出去。
宰的智商还在线。
宰的脱线，在于真的会和一个哺乳期的婴儿商量“妈妈没有奶了，你就吃这点行不行？”
之后自问自答，看起来不行呢。然后打电话咨询该给孩子吃什么。在国木田和敦胆战心惊的围观和指导下亲自冲奶粉磨果泥。
国木田和敦不是不帮忙，而是宰不让。
宰决定了要自己抚养这个小孩，就一定会亲力亲为，而不是把孩子交给别人。武侦可以陪伴，但不能代劳。同时也觉得宰有事做挺好，手忙脚乱照顾孩子到茫然无措也好过三天两头去河里捞她。
陪同照顾小孩，还数与谢野、中也、敦、芥川、国木田和乱步最上心。
只是国木田因为看起来太老成，和抱着智的宰一起出去时总会被人怀疑拐卖妇女儿童报警。
织田智呢，长得更像爸爸，但心智更像妈妈。
太小还没有觉醒异能，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但被宰抱着，露出和宰一模一样的笑容时总会令旁人寒毛倒竖。
聪明，聪明得太过了。
四五岁时被人说“你爸爸不要你了”“你妈妈以后结婚就不要你了”之类的话，就会反问“你是不是想拐卖我？”“你是不是对我妈妈有什么企图？”“你没有企图那我爸妈要不要我关你屁事？”
不清楚ta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记忆。但织田智莫名其妙地和陀思很亲近。
智告诉陀思的理由是，ta是陀思看着出生的。一般来说只有很亲密的亲人才会见证这么重要的时刻。所以陀思是类似于教父的存在。
对宰说的真话是，避免陀思因为自己不是他的孩子而弄死自己。
陀思知道真相，但谁能拒绝一个那么小就那么精明的小孩呢？这孩子还是太宰治的。自己是ta的教父呢。虽然不像宰，但在宰为他生下孩子之前，这个也值得培养。
森：宝宝，看看我，我是姥爷哦。
智：啐。
织田智一到两岁认人时芥川在养伤，所以智不认识芥川。
三岁时因为芥川看起来凶巴巴还跟随得太近被吓哭过。令芥川沮丧地认为自己不仅得不到太宰先生的认可，也得不到太宰先生的孩子的认可。
实际上是同样喜欢着芥川和敦的。只不过更喜欢泉镜花这个姐姐。
四岁的智：妈妈我要上小学。
宰丢一套题给ta做，做完扫一眼。行，去吧。
九岁的智：妈妈小学生太幼稚了，我要上中学。
宰丢一套题给ta做，做完扫一眼。行，去吧。
十二岁的智：妈妈我想考大学。
宰丢一套题给ta做，做完扫一眼。行，去吧。
结果因为大学离武侦和家都太远，很难接送没有去上，暂时由有学历的国木田、乱步、与谢野和社长先教着高数、侦讯、医术和武道。
梶井基次郎来教过几天物理，因为掏出柠檬炸弹做教具被赶走。
武侦：你特么在教孩子什么东西。
被中也抱去时跟红叶学了几天茶道和插花。结果见了森就哭着要妈妈，被立刻送回了武侦。
织田智不是那种会毫无理由催着妈妈和谁在一起，或不让妈妈和谁在一起的孩子。不会因为谁对ta好就偏心谁。比起别的男人会怎么对待自己，更关心太宰治的感受。
和宰好好讨论过关于生死的事。
智：你只顾你想不想生，就没想过我想不想被生出来吗？
宰：这不得生出来问吗？
智：那我要是说不想呢？
宰：送你去见你爸咯。
智：对哦，是这么回事。
智：我爹呢？
宰：你爹死了。
智：那我让中也先生/国木田先生做我后爹可不可以？
宰：诶？你喜欢他吗？
宰：不论是十二岁、十六岁还是十八岁，我都会照顾到你能独立生活为止。你不用为了有人陪而勉强叫人爸爸的。
智：一般般吧。我感觉他挺会照顾妈妈。有弟弟或者妹妹的话，我能独立生活后，妈妈会为了照顾弟弟妹妹活下来吗？
宰：我会陪着你是因为你没有爸爸。如果弟弟妹妹有爸爸，爸爸又能把弟弟妹妹长大的话，我说不定就不会管了。况且我也不是很会照顾小孩。为了照顾有父母的小孩而活下来什么的，对我来说很不可思议。
智：这样哦，也就是说有了弟弟妹妹，妈妈也会自杀喽。
宰：对。况且目前我没准备要第二个孩子。你想要爸爸的话也不是必须和我有关系。所以你后爹爱是谁是谁。
智：既然后爹没办法帮我照顾妈妈，那我当然只要妈妈了。
是的这母子俩的对话经常理智到让旁人瞠目结舌甚至感到恐惧。
智本身是个好奇心很重，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孩子。但ta能理解宰的求死心理。
五六岁的智：妈妈一定很想爸爸，所以妈妈要是死掉了我也能原谅她。
智：妈妈把我生下来，能不能活下去是我自己的事情。要是活不下去了，我就自己下去对妈妈抱怨。
智：妈妈就算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可能会诋毁她的任何人。所以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妈妈的感受是最重要的。
虽然能理解但还是不能接受啦。宰和智虽然不说但互相爱着彼此，不管多少岁智都会因为失去母亲而大哭的。
宰被智当着中也面问过：妈妈和中也先生做了吗？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宰看了中也一眼，确定这句话不是中也教唆说出的之后，回答智。如果生下来中也养的话，那我就生。
智：诶——？那还算是我的弟弟妹妹吗？
宰：从血缘来说确实是的。跟你亲不亲近就要看你愿不愿意去照顾它了。
智：确实如此呢。我想不想要是次要的呢。
宰：是的。而且从客观条件来看，我很难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可能会在生下这个孩子后很快死掉。你因为这个弟弟妹妹失去妈妈的可能性很大，即便如此你也想要的话，我才会将你的意愿列入次要考虑范围。
智：那我果然还是不要了。比起弟弟妹妹当然是妈妈更重要。
宰：嗯。
智：弟弟妹妹不一定是我的弟弟妹妹，妈妈一定是我的妈妈。所以中也先生，对不起啦。虽然你很照顾妈妈，但我不能帮助任何可能让我失去妈妈的人。
中也全过程一脸懵逼。
之后中太可能会有小孩，也可能没有。但因为宰身体已经很差，再生育死亡概率太高。所以就算有也只能体外培育，由宰亲自生育已经不可能了。
其他人的孩子宰都不想养，所以不想生。
很背德的一点是，宰和智都很喜欢那件中也买的针织外套。
宰少年时期不战斗时会穿那件针织外套出门。第一次坐中也机车时下意识搂住中也的腰。中也看上去淡定，抓着油门的手一抖把面前半径十米内的东西全部创飞了。
智很小的时候宰会披着这件外套抱ta，用袖子逗对一切都很有兴趣的智。但不允许智抓或是咬这件衣服。之后因为太小了不合穿就又收了起来，但还是很妥善地存放在武侦宿舍的衣橱深处。
智十几岁的时候，宰已经不在了。智把这件不明来历的衣服从母亲的遗物里翻出来穿。尺寸刚好，款式也不老旧。
中也以家长的身份来接送ta去参加大学开学典礼。看见这件衣服和长开后因神色与宰更像的智，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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